这些年,她一直在找治疗沈辞眼疾的药方,也试过不少。
可不知为何沈辞眼睛一直没有起色。
她好想沈辞早日恢复清明,这样他会不会变回以前温柔的模样?
将药熬好,天色大亮后。
许南枝才将其端去沈辞的书房。
书房内。
沈辞正批改着奏疏,听着忽来的脚步声,不觉诧异。
三年不能视物,不用身边侍从开口,他就能识出许南枝,只有她会这般小心翼翼,三年如一日来找骂。
只是没想到发生昨晚的事,她还敢来!
沈辞不耐烦的神色清晰地落入许南枝的眼中,她垂眸,仿佛没有看到。
将熬好的药放到案台,又去把敞开的窗关好,对一旁侍从道。
“天冷了,你们伺候王爷上心些。”
侍从还没回答。
沈辞却冷笑一声:“假惺惺三年,不累吗?!”
许南枝身子僵硬了一瞬,但很快恢复了正常。
“王爷,喝药吧。”她娴熟地端了药,拿起汤匙放向沈辞嘴边。
然下一刻沈辞却忽然抬手将其一把打翻,“又想毒害本王?!”
冒着热气的汤药瞬间泼在了许南枝的身上,烫得她浑身一抖,连退数步。
碗碎了一地,屋内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气。
侍从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,早习以为常。
许南枝忍着灼伤的痛,蹲下默默收拾着残渣碎片:“这药太医检查过,你是臣妾夫君,臣妾怎会害你?”
这些话,许南枝已经说了无数次,可沈辞从来就不信。
沈辞讽刺:“本王何时有妻?你不过是南阳国公主。”
听闻此话,许南枝本就死寂的双眸更加空洞。
许久没听到她的动静,沈辞不耐烦:“给本王磨墨。”
他虽不喜许南枝却习惯她在旁伺候,想如何欺负便如何欺负。
从上午到下午,沈辞批改着奏疏,许南枝便在一旁陪着。
她发现沈辞虽然脾气不好,但处理公事却雷霆手段,绝不拖沓,难怪他双目不能视,却还能稳坐摄政王宝座。
沈辞处理完奏疏,没有管她,去往卧房休息。
许南枝将凌乱的桌子整理好,害怕他路上摔倒,紧跟而去。
沈辞也不管她,躺在卧榻,很快阖上了双目。
许南枝见他睡着,久久地望着他的睡颜,心中叹息一声,悄然离开。
随着她离去,床榻上本该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。
……
天愈发冷了,那股寒意刺得人心神不安。
许南枝回到自己的小院,一黑色的身影单膝跪在她面前,是侍卫顾陵川。
“公主,国君来了。”
许南枝闻言,疑惑出声:“阿哥怎会过来?”
“不是您写信让国君来的吗?”顾陵川说着将密封的信双手递上。
许南枝一瞬的恍惚,她从未让阿哥过来!
难道……
她慌忙打开密封的书信,看到里面的内容,信上字迹竟和自己的一摸一样。
唯一不同的是字间时不时多了一点,这是……沈辞为了间隔特有的习惯!
第5章没下跪的公主
鸿轩酒楼。
许南枝带着面纱不安得坐在一上等厢房中,侍卫顾陵川在旁守护。
“公主别担心,国君定不会有事。”
许南枝只默默摇头。
在沈辞身边三年,她知他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。
以前一个官员上奏皇上说他专权,直接就被他斩首当场,更别说阿哥曾出兵让其兵败。
不多时。
南阳国君宋单阏一身简单服饰,身侧跟着两个护卫出现在许南枝面前。
“阿哥!”
许南枝看到他熟悉的脸,扑在他怀里。
宋单阏细细地看着她,许久:“我安安瘦了,那沈辞对你不好吗?”
许南枝闻言,眼尾发红,她强忍酸涩摇头。
“我没事,倒是阿哥,你快回南阳,我没有写信让你过来。”
宋单阏听此,却拉着她坐下来,双目都是对她的担忧。
“我知信不是你写的,只是一直没有收到你的来信,想亲自来确认你过得好不好。”
“好,都好。”
宋单阏怎不知她是安慰自己,他一个糙汉子第一次红了眼,愧疚道:“都怪我,当初不该将你嫁到圣朝,所以不管有没有埋伏,我也要确定你的安危。”
许南枝眼底含泪:“哥,我从来没有怪过你,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,你快走!”
她怕迟则生变,和宋单阏从客栈后门出去。
然几人刚走出门,一众穿着盔甲的士兵从暗处蜂拥而出,将她们团团围住。
许南枝目色一怔,就看沈辞一身金爪玄色王袍从一众士兵中走出!
“许南枝!过来!”他冷声道。
许南枝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,将宋单阏牢牢护在身后。
宋单阏看到这一幕,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,他对暗处的护卫顾陵川无声的说:“隐在暗处,保护公主。”
顾陵川本要出来,但看国君吩咐,只好朝着他叩拜,躲在不远处。
宋单阏随身所带的两个护卫,相看一眼,走上前:“誓死保卫国君公主。”
许南枝听罢,知道这不过是螳臂当车。
她望向不远处的沈辞,哑声道:“王爷,臣妾求你,放我兄长一回吧。”
身旁宋单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沉声说:“安歌,我们南阳国人誓死不求人,你是南阳公主更不可软了骨气!”
许南枝眼泪止不住地落。
沈辞听着不远处的对话,不由冷笑一声,“许南枝,你护不住他!你是本王妃子,来本王这里,我不伤你!”
这是沈辞第一次承认自己是他的妻!
可许南枝却恨这句话!
她望向宋单阏:“阿哥,安歌不要什么骨气,只想要你活!”
说完,许南枝屈膝朝着沈辞重重地跪了下来。
“王爷既认我为妻,就放我兄长一条生路吧!”她大声说着,朝着沈辞重重地磕头!
沈辞听着那沙哑的声音,心莫名一紧。
宋单阏看着背对着自己跪着的许南枝,眼眶骤红,他大手一把提起许南枝,将其直接推到了沈辞那边。
“滚!我南阳国人铁骨铮铮,没你这个下跪的公主!”
许南枝踉跄数步,差点摔倒在地,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后兄长,想再次过去。
却被沈辞士兵直接拦住!
“杀!”
随着沈辞下令,许南枝只看无数的刀朝着兄长而去。
第6章命从来不由我们
许南枝慌忙跪在沈辞跟前,抓着他的衣角,一遍遍的磕头哀求:“求王爷饶命、饶命……”
沈辞听着那声音,第一次觉得烦闷。
然他岿然不动,只安静地听着那杀伐声和许南枝的哭求声。
许南枝的声音越发嘶哑,渐渐至无声。
她就看兄长跪倒在血泊中,胸口被一把利剑穿心而过。
无声地对着自己说:“是兄长,护不住你!”
此时,一个彪形壮汉出现,提起宋单阏的尸体朝着远处走去。
许南枝赶忙从地上爬起来,想去追,却被沈辞一把抱住。
“好好看看,这就是敢威胁本王娶你的代价!”
许南枝眼睁睁地看着断气的兄长被那壮汉一路提着走,鲜血一路洒在洁白的雪上。
之后,她几乎连哭都不会了……
……
夜凉如冰。
许南枝呆坐房中,眼前都是兄长死时一幕。
她就那么望着窗外落雪,坐了一整晚。
身旁,两个侍女默默陪着,屋内凄冷一片。
翌日。
沈辞醒来,不见许南枝照常伺候,剑眉微促。
这时,一轻盈地脚步声出现。
他本以为是许南枝,却听一陌生的女声:“王爷,让妾身来伺候您吧。”
侧妃沐溪朝着他伸出手,指尖还没触碰到其衣服。
沈辞就将其一把甩开,厌恶道:“滚!”
沐溪摔倒在地,狼狈不已。
一旁的小厮暗自惊奇。
虽然许南枝不受王爷待见,但王爷没这么粗鲁赶她出去过。
沐溪再次站起身,一张脸阴沉一片。
带她走后,沈辞问小厮:“许南枝呢?”
小厮立即跪了下来,颤声回答:“公主在她的院子。”
闻言,沈辞周身气压骤低。
“她不来,以后都不要来了!”
……
这些日,许南枝根本吃不下东西,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大圈。
这日。
太后召许南枝进宫,就看她穿着一身素色长袍,身形消瘦,面色惨白,全然不似初见她时那般明媚动人。
“儿臣参见母后。”许南枝躬身跪拜,一双眼却空洞异常。
太后见此叹了一口气,宽慰道:“哀家知你心里苦,但哀家告诉你,这就是你的命,生在皇家,命从来不由我们!”
“你兄长既然来了,他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结局!”
许南枝没有回话,现在才知何为帝王家无情。
见她不言语,太后喝了一口茶,又说:“你既然嫁到圣朝,就要心系圣朝,而非当那亡国公主。”
此话一出,许南枝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后。
亡国……
许南枝再无心久留,告别太后,跌跌撞撞回摄政王府。
深夜。
她唤来顾陵川。
“公主。”顾陵川单膝跪在她面前。
许南枝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:“陵川,南阳出事了,你现在立刻回去,救国!”
顾陵川哪还不懂,但现在回国已晚,他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君主吩咐过,我要护公主安危。”
许南枝听罢,后退几步,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佩刀。
这是她出嫁时,阿哥送来防身之用,如今却只能抵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公主!”顾陵川心头一紧。
许南枝将刀拿近了几分,双目决然:“我阿哥没了,我不想连国也没了……你若不去,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……”
顾陵川见状只得点头,朝着她叩拜后,身影消失黑夜中。
许南枝也知陵川回去杯水车薪,但更知他该回去陪着亲人,而不是护着自己这个没用的公主。
一天悄然而过。
这夜,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。
那日提走兄长尸体的壮汉站在门口,一手将满身是血的顾陵川丢了进来。
第7章都没了
“嘭!”得一声响。
许南枝看着眼前一幕,眼眶骤红,跌跌撞撞朝着顾陵川过去,慌忙抱住他。
“陵川……”
顾陵川手脚皆断,浑身是伤,提着一口气,嘴微微颤动着。
想说话,却怎么也说不出,只有大口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落。
他不舍得看着许南枝,想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,却怎么也抬不起手。
“陵川,你不是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吗,不要走好不好?”
许南枝伸手擦着他嘴边鲜血,眼睁睁地看着他缓缓合上双眸。
那个从小陪着她一同长大,说永远陪着自己的陵川也没了……
许南枝想放声痛哭,可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般,怎么也扯不出半点声音。
“本王竟不知,你身边一直有个奸夫!”
熟悉又冷冽的声音响起,许南枝抬头就看那壮汉躬身移开,沈辞一身玄袍冷漠地走了进来。
许南枝垂下眼眸,只紧紧地抱着顾陵川的尸体,无言。
沈辞站在房内,等着许南枝开口向自己解释。
然而这一夜,许南枝都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天明。
沈辞没了耐性:“将此奸夫大卸八块,挂在城墙上!”
许南枝听闻此话,瞳仁一紧,慌忙抱紧顾陵川。
抬头看向沈辞:“他不是奸夫,只是我的贴身侍卫。”
沈辞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,竟是为了旁人?
他狭眸无神地望向许南枝的方向:“侍卫?偷情的侍卫吧!”
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向许南枝!痛不可言!
很快,外面的护卫进来,抢走了许南枝怀中顾陵川。
许南枝起身要追出去,身侧沈辞却准确无误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嘭!”得一声关上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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