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细想,他们把我按在地上,放肆地撕扯我的衣服……
混乱间,我找准机会,拨通了江闻屿的电话。
我知道他在温婷那里,温婷家很近,只要他能早点赶过来……
却只听到他冷淡不耐烦的声音:「你就不能懂点事,小婷害怕打雷,我这边走不开。」
原来,是怕打雷啊。
我只来得及苦笑一声,手机就被歹徒粗暴抢走挂断。
「**。」
我听见一声愤怒的咒骂。
……
生命的最后一刻,我告诉自己。
如果能重来,我一定要远离他们。
4
灵魂离体后,我竟然飘到了温婷家。
我看到温婷怯生生地抓住江闻屿的手臂,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,「你要走了吗?」
江闻屿放下手机,摸摸她的额头,低声说,「等你睡着。」
温婷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猛地拽住他的衬衫,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江闻屿直接推开了她,「小婷,我结婚了。」
细听能察觉到淡淡的不悦。
温婷眼里淌过水光,以及浓浓的不甘心,
「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弄丢了戒指,我怎么会遭遇那种事?」
「江闻屿,你说过要替她向我赎罪的。」
「只要不到最后一步,其他你什么都愿意做,不是你自己说的吗?」
江闻屿神色一僵,最后妥协般闭上眼睛,任由温婷重新吻上了他。
甚至伸出一只手,熟练地放到温婷腰上,不让她摔倒。
仿佛这样的情节已经上演过千遍,万遍。
我看着他渐渐动情,眼眸染上了一丝欲,甚至失控地按住温婷的后脑勺,加深了这个吻。
剧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江倒海般,我开始不停地反胃,干呕。
雷声停了,温婷还是不敢一个人睡,江闻屿就留下来陪她。
他给我打了很多通电话,却没有接通,脸色也渐渐发沉。
「苏年生气了吗?」温婷问。
江闻屿冷着脸,却什么也没说。
半夜,他熟睡之后,我看到温婷小心翼翼地起身去阳台打电话。
「事情办好了吗?」
「什么?出人命了?」
温婷脸色煞白,
「不是跟你们说只要上了她,给她录视频威胁就好了吗,你们这群废物。」
「算了,我竟然还相信你们,当时让你们做做样子侵犯我,没想到你们……」
「完了,现在一切都完了。」
……
原来,那群歹徒是温婷找的。
就连当初被侵犯,也是她自导自演的戏码。
……
我死后,或许是心虚,温婷买好了机票准备去外地避风头。
只是在机场被警察当场抓住。
举报她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。
我看着莫名有些熟悉。
但可以肯定,不是江闻屿。
我努力想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,却失去了意识。
再睁眼时,已经重生回来。
5
我离开火锅店没多久,江闻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「苏年,我不同意离婚。你现在在哪里?」
我握着手机,刚要说话,一辆车慢慢停在我身边。
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冷峻的脸。
和前世那个报警男人的脸渐渐重叠。
「江重宁?」
江重宁冲我示意,「上车。」
电话那头的江闻屿应该听到了。
声音冷下来,「年年,你怎么会和江重——」
我直接把电话挂断了。
江闻屿又发来几条消息,大概意思是他今天绝对不会去民政局,要和我好好聊聊。
以及,警告我,不要和江重宁走得太近。
我被他给气笑了。
江重宁是江家老爷子的老来子,性子很冷,跟江家人关系疏远。
江闻屿很惧怕他这个小叔叔。
前些年江重宁一直在娱乐圈发展,对家族生意毫无兴趣。
今年却突然退圈,隐隐有跟江闻屿争家产的趋势——
好像就是在我和江闻屿刚结婚,他无数次抛下我去找温婷那段时间。
看着眼前的男人,我还没问出口他怎么会在这里,就听见他说,
「我送你去医院。」
江重宁目光落在我脸上,
「不疼吗?」
我一愣,下意识摸了摸脸。
重生醒来,被满腔恨意填满,连被热汤烫伤的痛也忽略了。
现在江重宁这么一问,痛觉好像姗姗来迟,脸上、脖颈**辣地疼。
「那麻烦你了。」我拉开车门坐进去。
重来一世,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,他一片好心,我也没必要那么矫情。
到了医院,江重宁让医生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,好在火锅汤不算真的太烫,我没有什么大碍。
敷完药,我半眯着眼看过去。
看见江重宁站在窗边打电话。
「如果你很忙的话,可以先回公司,谢谢你今天送我来医院。」
印象中,他很少回江家老宅,我们碰面的次数几乎为零。
其实我挺意外他这次的突发善心。
「还好。」他挂断电话。
又没头没尾问了句,「你要和江闻屿离婚?」
我一愣,看来在火锅店发生的事他看到了。
点头,「明天我会找律师。」
他静静看着我,没再说话。
我忽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「有点渴。」
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使唤这个雷厉风行、不苟言笑的男人去给我打水。
他扫了我一眼,还真的去了。
我站在医院门口,感慨万千。
刚好撞见江闻屿急匆匆抱着温婷跑过来。
「医生!」
四目相对的那一瞬,江闻屿愣住了。
我面无表情地转身。
在病房里等了一会儿,江重宁还没回来,刚要给他发消息,门口传来动静。
「年年。」
是江闻屿。
「下午你在火锅店泼了温婷一脸热汤,她以为自己要被毁容了,受了**,又犯病了,冲进厨房拿菜刀割腕了。」
「现在她大出血,但医院血库不足,你们血型一样,你能不能,帮帮她。」
我看着江闻屿满心满眼的焦急,只淡淡说,
「她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。」
「你看不出来吗?我也受伤了。」
「还在跟我闹?」
江闻屿大步走过来,攥住我的手腕,声音不容拒绝,「跟我去输血。」
6
我手腕也有一处伤口,刚敷完药,被他猛地一扯,钻心的疼痛让我倒吸口气。
但他却完全没察觉到。
「江闻屿,你没有任何权利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。」
江闻屿面色一沉,
「苏年,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?」
「要不是你当年没保管好戒指,小婷怎么会遭遇不测?我又哪里需要照顾她。」
「要不是你下午突然发疯,小婷怎么会割腕?」
「人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。」
江闻屿冷冷地看着我。
原来在他心中,我一直都是始作俑者。
我努力压住住心里翻涌的烦躁情绪,出口讥讽:
「江闻屿,你不用把移情别恋说得那么清新脱俗。」
「你是不是忘了,是温婷先泼我的?发疯的是她,不是我。」
「温婷害怕毁容,我毁容就是活该?」
「何况我有心脏病,输血很可能危及生命,也是,您贵人多忘事,应该也忘了吧?」
「你的心已经彻底偏向她,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思呢?」
江闻屿愣在原地,脸色发白,想要辩驳,又无法辩驳。
「江闻屿,如果我说,当初温婷被侵犯,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,你信吗?」
「你好好想一想,为什么她当时坚持不报警呢?」
「够了。」
江闻屿粗暴地打断我,「苏年,你没有必要为了逃避责任,编出这么荒谬的借口。」
「你爱信不信。」
1权倾盛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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