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苏知羽一觉醒来，还在懊悔昨晚的事。
顾钦言就是个纯纯的骗子。
给她的消息，全是无关痛痒基本信息，问姜鸣就能知道的事。
新度假村方案采用联名模式，今天要去见得这个合作商是游戏行业内数一数二，知名度和粉丝数量庞大。
目标群体偏向年轻化，与度假村的定位非常匹配。
平时苏知羽不爱打游戏，对这一块了解比较片面，急于想要知道关于合作商的消息，所以昨天才那么容易上顾钦言的当。
没办法，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另一边，姜鸣担心苏知羽独自去谈项目会遇到麻烦。
那个游戏合作商他没接洽过，可听其他公司朋友提过，是个好色之人。
总是会提些过分的要求，不然就在合约里多分一块利。
苏秘书这么一个大美人去谈合作，简直羊入虎口啊！
姜鸣看着顾钦言还坐在老板椅上，淡定的喝着咖啡，又急又没办法。
他要说点什么，让顾总去救救场呢。
假装闲聊问问。
“顾总，苏秘书今天第一次去谈合作，我们要不要顺路过去看一看？”
顾钦言视线从手上文件移到姜鸣脸上，表情平淡，看不出喜怒。
“这么关心苏知羽。”
姜鸣语塞，他是很关心苏秘书，但这话说出来好像有些不妥。
“顾总，我和苏秘书认识也三年了，她头一回做项目，多少想帮一帮。”
姜鸣意思是，和苏秘书共事三年，也是朋友，理应帮朋友的忙。
但顾钦言却不这样理解。
“你倒是记得清楚，她来公司三年了，她头一回做项目，你说说还有什么。”
“苏秘书喜欢吃公司楼下那家炸鸡，还有喜欢喝水果类奶茶，还有......”
姜鸣越说，顾钦言脸色越黑，一双黑色眼瞳像淬了毒。
傻乎乎的姜鸣还以为顾钦言在向他打听苏知羽喜好。
平时秘书部经常点下午茶，久而久之他也知道些苏知羽口味。
感受到顾总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，他话锋一转。
“顾总，我觉得你下次可以和苏秘书去吃一吃，我们秘书部经常点这家外卖，很多同事都夸的。”
顾钦言不屑道：“我才不吃这种垃圾食物。”
姜鸣余光偷偷打量了顾总，脸色果然好多了，还好自己机灵。
顾总吃醋的样子，太可怕了。
顾钦言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接着看，吩咐道：“苏知羽如果有什么需求，你叫她来找我。”
“好的，顾总。”
苏知羽这边的合作，如姜鸣猜想的那样，并不顺利。
对方要求的利润远超合同里比例，甚至超过甲方的利润。
“方总监，这条款，是否需要和公司内部统一下，最初的条款我们已经线上商讨过了，利润这块，也明确了。”
方总监倚着靠背，脸上全是满不在乎的样子。
“我看过之后，觉得有修改的必要，这样吧，等会我还有个聚会，苏经理陪我一块去，我们再深入讨论一下内容。”
苏知羽礼貌又不是尴尬的微笑。
“私人聚会，不适合谈公事吧，我还是不打扰方总监了，我们可以改时间在谈。”
“何必改时间那么麻烦呢，聚会后我有大把时间可以听你慢慢说这个方案的优点，你也想尽快签下这个项目吧。”
方总监目光不着痕迹的描绘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苏知羽，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。
苏知羽看起来年纪轻轻，负责那么大的项目，想来这是她的第一个大项目。
她一定想尽全力拿到，这种职场新人最好拿捏。
无论提旁的什么要求，刚开始都是不情不愿，然后怕丢了项目，又会求着自己，最后还不是乖乖答应上他的床。
“项目我自然很想签下，不过我们公司与贵公司意见存在分歧，不能达成一致的话，无法接下来的合作，方总监的要求我会反馈给公司，您有事要忙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这场谈判没有合作的可能，苏知羽也不浪费时间。
方总监有些讶异苏知羽拒绝得这么干脆，不带一点犹豫纠结的样子。
这么大项目对于新人来说，可是在公司里展露头角的机会。
不过是故作清高而已。
“这是我的私人电话，苏经理要是改变主意，可以联系我。”
苏知羽看着方总监充满暗示的眼神，心里早就问候他全家了。
她出了门直接把方总监的名片丢垃圾桶里。
如果可以，人也想给他塞进垃圾桶里。
晦气。
晚饭是和顾钦言一块吃的，平时苏知羽没时间做饭的情况，都是保姆来做。
做完后会离开，打扫卫生的家政也是定时来。
顾钦言不习惯有外人住在家里。
他看出苏知羽情绪不高，吃饭也是没精打采的样子，时而眯眼思考，时而眼睛锃亮。
“想新合作商的事吧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顾钦言浅笑，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苏知羽手一抬，制止他，“哎↗，不必，我能解决。”
她还没忘记昨晚他坑自己的事，什么一顿饭，她是一顿饭吗。
顾钦言没再说话，低头继续吃饭。
反正等她知道，没有自己的庇护，外面的世界肮脏又崎岖后，自然会乖乖回头。
他不急。
一周了，苏知羽还是没解决好合作商的问题，公司里谣言四起。
有说苏知羽不好好做一个花瓶秘书，非要折腾点事来证明自己能力，结果搞砸了。
也有的说，那个合作商出了名难搞，苏知羽新鸟学飞就遇见这么一座大山，真是太惨了。
最离谱的还是说，顾钦言打算换秘书了，苏知羽为了继续留在公司，无奈只能挤去其他部门里，找个岗位艰难生存。
对此，苏知羽都不做回应。
顾钦言以往对公司里传的谣言，都是严厉申斥。
尤其是关于苏知羽的谣言，还没传到她本人耳朵里，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。
这次苏知羽搞砸项目的八卦新闻，却像风吹野草般，越长越多。
苏知羽收到余浅浅信息。
“知知，你想要的那个电视剧**方，我要到联系方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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