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：我成了锦衣卫头子

第16章

“闭嘴！”

王青山恶狠狠的说道，既是在说陆辞也是在说石六。

“你个妖怪，也配说话，待下了狱第一时间就去了你的舌！”

对于王青山近乎苍白的威胁，陆辞嘴角勾出一抹笑意，而后转为哈哈大笑。

爽朗的笑声，惊得前后守卫戒备的看了过来。

王青山本以为这场面陆辞得被吓的说不出来话，没曾想他整这么一出，顿时气急败坏起来。

“好啊，我今天非得让你尝尝诏狱的手段不可！”

“总旗，崔百户就在前面，你确定要在这里聊这些？”

听见争吵声，周丞面无表情的从囚车的另一边绕了过来。

按理来说，崔廊和扬州府的三位大人接手了此事，要锦衣卫有锦衣卫，要衙门有衙门，依照王青山等人的级别根本插手不了此事。

可关键时刻，崔廊却说，这陆辞是镇抚司的人，王青山等人也应在旁边，李敬泽几人无奈，这才留下了四人。

听见周丞说起这话来，王青山想起了在大厅中的事情，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，但终究还是狠狠的瞪了陆辞一眼后，朝前走去。

周丞接替了石六的位置守在囚车旁，转头看向陆辞时，却的发现陆辞也打量自己。

这周丞他也没什么具体的印象，只记得周丞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，是个闷葫芦，也是新调到王青山手下的，是承了父辈的蒙荫这才得了小旗的位子，补了缺。

但周丞会帮自己，可就是完全没有由头的。

他在大厅中以下犯上说的那些话，崔三也和他说了，这让他也更加疑惑了。

“都成这样了，就得学会低头。”

对上陆辞审视自己的眸子，周丞的嘴角似是抽搐了一下，都成阶下囚了还不老实......

“王青山说的你不爱听，就当没听见，别和他呛。”

陆辞目瞪口呆的坐在囚车中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。

囚车一路北上，在衙役和锦衣卫的开路下，一路顺通无阻的被押进了大牢。

一进大牢一股闷骚的臭味夹杂着阴冷湿气扑面而来。

悠长的甬道中只有几盏不怎么大的火把，勉强照亮脚下的路。

进了牢房，也就只有石墙最上面，连人头大小的小窗透进些光亮。

为了确保陆辞逃不了，李敬泽等人特意给他安排一件独立牢房，周围几个牢房除了看守的人，看不到半分人影。

门前三个守卫，看衣服就不难分辨出。

衙役以及两个锦衣卫，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辞。

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，陆辞似乎是没有感受到三人的视线一般。

翻身——倒头就睡。

不一会，微弱的呼噜声就传了出来。

站在门外打算静观其变的几位大人，彼此相视一眼。

这哪里是什么人犯，这悠闲程度，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随意找了个客栈呢。

“我早便说过，此人冥顽不灵，就应该动大刑。”

王青山恶毒的盯着深深的甬道，幽幽道。

闻言崔廊等人谁也没有接话，他们早已默认此人可有可无，还能让他站在这里，无非也是看在北镇抚司的面子上罢了。

“那这第一场，不如由老夫先审？”

戎子石站在这阴暗的大牢中，对于他那本就不好的身体来说更加雪上加霜了，此时止不住的轻咳。

崔廊自然没得意见，毕竟他也没得可审，只是个旁观者罢了。

李敬泽和安和，则是心中有自己的心思，问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当着崔廊来问，有戎子石给打掩护，他们是求之不得。

本着不让陆辞好过，摸一摸锐气的打算，几人一拍即合，立刻就把刚塞进牢房的人，给提到了审讯室。

说是审讯室，倒不如说是刑房更加准确一些。

冰冷的石壁上挂着大大小小各种形状的刀具、钳子，以及一些陆辞打眼一看都不知道怎么用的刑具，仔细看去几乎每样东西上边都带着黑红色的斑迹。

这是打算直接上刑？

陆辞心中下意识的抵触这种行为，但是转念一想，这种行为在当今这个时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。

两个衙役将陆辞和刑架牢牢的固定在一起，两指粗的铁链环绕的腰间，看着格外的骇人。

实际上若是平日里，自然用不上这些，可鉴于王青山一口咬定陆辞是狐妖附身，再加上那日陆辞大闹府衙，戎子石这才特意下令加的铁链。

刑架的对面四张椅子排成一列，李敬泽等人踱步走了进来，看都未看陆辞一眼，而是相互招呼着坐了下来。

崔廊坐在最右边，看着陆辞的窘迫样子，微微摇了摇头。

到了这个地步，他们要是动刑，崔廊自然没有办法拦，所以自求多福吧。

见众人都坐好一副准备看戏的样子，戎子石给一旁的衙役打了个手势。

那衙役立刻清了清嗓子，喝道，“人犯姓名！”

一声过后，牢房中一片寂静。

陆辞就着刑架的支撑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，探究的打量着前面的几人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衙役的声音，就算是听见了自然也不会回。

许是视线太过直白，李敬泽心中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
都被绑在了这种地方，此人还敢审视他......

李敬泽低头看了看身前的方桌，只见上面孤孤零零的摆放着一个通体漆黑的小本。

黑底白字的正楷小字——无常簿。

拢在袖中的手几次抬起，又悄悄放下。

只要瞧一瞧这无常簿，就知道这陆辞到底发没发现那东西了，可此物不是他们能碰的。

锦衣卫的无常簿，只有锦衣卫中的百户才有资格查看。

百户他这倒是有一个，可上面若真是记了什么，那反而绝对不能让他看到才是。

啪——

长鞭空抽的声音，将屋中各有心思的几人，拽了回来。

见陆辞始终不答话，那衙役忍不住挥了鞭子，鞭子从陆辞身边擦肩而过，打在了石壁上。

“答话！”

“几位大人可知道规矩？”

对于他们会把自己弄到这里来，反而正中了陆辞的下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