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信走惹,我又恢复了活力。
赵桓又不做人了,硬要我给他绣荷包。
混蛋,老娘二十年来养尊处优,哪里会绣这玩意?
「不会绣就给孤学,绣不好老子砍了你的手!」
我朝他打了个哈欠,慢吞吞地说道,「人家好怕怕哦,陛下。」
他瞪了我一眼,甩给我一方燕青色的布拂袖而去。
绣就绣嘛,看在赵桓帮我洗床单的份上。
赵桓生怕我不好好绣,还给我请了几个绣娘手把手地教。
不能躺平了,可恶!
「各位姐姐,敢问宫里是否有一个姓容的嬷嬷?」
我还没感谢她的揉肚子之恩呢。
手法真是地道,得劲!
「回姑娘,奴婢进宫十余载,从未听说过有姓容的宫人……」
呵,我就知道。
我不愧是个大聪明,学了几天刺绣,技艺突飞猛进。
荷包已经成型了,我正绣花呢,赵桓跟个疯狗似得又闯进来了,还一把揪住我的腕子。
「苏绵绵,你知道吗,你的青梅竹马沈思危真是对你情根深种,安安分分当他的藩王不好吗,今日还特地派使臣说要用二十座城池把你换回来!」
和赵桓决裂的第二天,他就在花园里撞见了沈思危俯身亲我的额头。
他才貌双全,光风霁月,拥有他连奢求都不敢的一切。
「隐隐约约有听说啦。」
我吹了吹指甲,嘴贱回了这么一句,把赵桓刺激得眼都红了。
「谁跟你说的?你跟他早就暗通款曲了对不对?你是不是每天都想着要离开孤?」
「你跟我说的,我刚知道。」
空气瞬间凝滞,我感觉赵桓要是再老个十几岁,估计直接能被我气死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好久,突然展眉一笑。
「苏绵绵,孤改变主意了,孤不要你做孤的婢女了,你从前不是最瞧不起孤了吗?孤现在要让你当皇后,这辈子都和孤的名字写在一起,死了也跟孤一起合葬,生生世世都跟孤绑在一起……」
「回陛下,奴婢不愿意。
「你再说一遍?」
「Idon't.」
「说人话!」
「我说的是洋文,我说,我不愿意!」
我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。
然后,我发现,他的眼圈红了。
赵桓被我气哭了。
我可真厉害。
赵桓借酒浇愁去了,直到半夜才滚回来。
他喝得烂醉,踉踉跄跄地把睡得正香的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,又扔到了龙床上。
他挨上我的身子,黑压压的一片阴影。
浓烈的酒味混着檀香极具压迫感。
1权倾盛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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