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22-11-06 13:53:40
小说主人公是曦和乐曦墨轲临渊的书名叫《何夕乐兮》,作为知名作者弦月的呕心沥血之作,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:我在剧烈的疼痛中看了他一眼。他也看着我,目光冰冷,又忽而变得哀凄,那张凉薄的唇轻启,问道:“疼吗?”怎么可能不疼呢?我默默对比着。那根长长的银针扎进我的脊柱时,没现在疼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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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了青云宗,我和墨轲踏上了归途。
“墨轲,你想建什么样的房子?”
“自然是要建座配得上本君的房子。”墨轲闭着眼,懒洋洋道。
“你这条懒蛇,是不是又要差遣我,自己在一边晒太阳了?”
“嗯。”墨轲靠在马车壁上,一只眼半挣着笑道:“本君正有此打算。”
心知他只是说说而已,我也跟着贫嘴:“下次我就让君姐姐教我驭蛇术,半夜把你抓起来吊在树上。”
“你才没那胆子,小笨蛋。”墨轲嗤笑道。
如我所料,回了山,墨轲身体力行地去山下买好了木材。
顺便还把邻山的山主——狡猾的狐狸君,和他的随从们叫了来一起帮忙。
狐狸君名叫花越,人如其名,一双桃花目,顾盼风流,迷人得紧。
“小曦曦,这么久没见我,想我吗?”花越挥着折扇,学着人间浪荡公子的模样,冲我抛了个媚眼。
他那张脸端的是风景万种,初见时也甚觉惊艳。但他每年见我第一面,都要来“搔首弄姿”一番,着实有些让人好笑。
“花越,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?”我佯装天真地问道。
花越备受打击,露出伤心之态,“我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的美男子,竟不让你想念吗?”
我只笑笑。
他略有些丧气地摊着手:“我不过是不服气。与那黑蛇相比,我哪里差!为何你每次都只盯着他看,瞥都不瞥我一眼……”
我的脸顿时涨红,饶是最爱打趣我的君怡,也不曾说得如此直白。
恼怒之下,随手捡了块小木板朝他扔去,“你竟会胡说!”
“诶!小曦曦住手!”他胡乱躲着,“你跟着墨轲学坏了,从前的你可从不会打人的!”
他越提墨轲,我越觉脸红尴尬,小木块不间断地砸向了他。
玩闹了一阵,墨轲才冷着脸回来,将一捆木材重重扔在了花越面前,“花越,本君不是叫你来玩的。”
花越玩味地冲我挤了挤眼:“哎呀,小轲轲吃醋了。”
一根长木精准无误地落在了花越的脚边,扬起细小的灰尘。
某人终于乖乖闭嘴。
不知为何,我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张脸:风华绝代,天人之姿,却总是不苟言笑,总是淡漠、疏离,冰冷至极。
饭桌上,吃食总是堵不上话唠的嘴。
“小曦曦,你怎么不爱吃这个菜了?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吃。”花越凑了过来,咬耳朵道:“墨轲特地跑去我山里采光了这东西呢。嗷!”
花越转头恨恨地瞪了墨轲一眼,墨轲面不改色,低头继续吃饭。
“近来胃口不好,吃腻了。”我随口答道。
“哦~不会是……咳咳,进展有这么快吗?”他冲墨轲眨了眨眼。
我毫不留情地踩下了他另一只脚。
面上露出个乖巧的笑:“花姐姐什么时候来啊?我好喜欢她上次带来的那位公子。”
花越一下子闭了嘴。
花姐姐热衷于为兄弟牵红线,花越热衷于沾花惹草。
可浪子也有摔跟头的一天。所谓一物降一物,正是如此。
两个月后。
“这屋子总算建好了,权当我送给二位的贺礼了。”花越单手提壶酒,隐有醉态。
他笑言道:“到时候喝喜酒就不必随份子了。”
墨轲脸微红,一脚把胡言乱语的花越踹开:“快滚回你的山里去。”
“你这蠢蛇……算了,看在你乔迁之喜的份上,我今日不同你计较。”
说着,他身形一晃,原地消失不见。
墨轲这才回屋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桃花酿,满足地饮下一大杯,“可算把他弄走了,本君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”
这些日子在花越的对比下,墨轲倒是显得略沉稳安静。
不过很快便暴露了原型。
临睡前,墨轲跑来我房外,趴在窗边问道:“乐曦,这房子好看吗?”
“好看啊。”我困得眼皮直坠,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敷衍道。
“那……你既然喜欢,就不会再离开吧?”
我翻过身,闭了闭眼,又睁开。平躺着看向上方粉纱制的床帐。
原来,这房子是为了留住我而建。
一时心中酸喜难言。
真是条傻蛇。平日里伶牙俐齿,看着便不好惹的蛇君,谁能想到心思却如此单纯。
“你冷吗?”我转过头问道。
“不冷。”他摇了摇头,又忽地点了点头,却抿紧了嘴不说话。
他今晚喝了不少酒——从青云宗离开时,君怡送了不少。
“我有点冷,”我轻声道,“墨轲,你陪我睡一晚吧……”
他双目一亮。
“从明日开始分开睡。”
那光又很快暗下去。他似乎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,“算了,我会冻着你的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醉酒后露出这般黏人的模样,不同于平时的傲娇劲,也不同于在青云宗醉后的压抑与克制,此时倒像个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孩子。
一言一行都出自真心。
“笨蛋。”我起身打开门,把他扯了进来,直接推到床上。
“抱一会儿就不冷了。”我把通红的脸埋在他的胸膛里,打了个哈欠,装作睡着的模样。
他仿佛不知手脚该怎么放似的,过了好一会儿,砰砰跳的心才渐趋平稳,手轻搭在我腰上。
我却瞌睡全无了,缓缓睁开眼,借着微弱的光注视着他的脸。
想来青云宗一行,他的复仇之路终于到了关键节点吧。
我着实没料到,墨轲竟会在青云宗阴差阳错地找到了仇人。
又或许,是他早与君怡商量好了也不一定。
那日我刚高烧时,隐隐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。
君怡似乎有些生气,一时忘了我的存在。
我没听到多少,但也知晓他们有瞒着我的事。
这便也可以解释,为何我们两个身份平常的客人,竟值得青云宗大师兄来亲迎了。
更何况,他对墨轲的身份从未有过怀疑。
再想来墨轲初听闻要去青云宗时的怒气与诧异,也是源于此吧。
他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呢,我忍不住想,若我不曾提起去青云宗,他打算何时去报仇?
他是在担心吗?怕自己一朝殒命,我无人照顾?还是怕,若有不测,某些感情便再也无法宣之于口?
我不知道。
但心中却泛起无限酸涩,何德何能,遇到此人。
或许,君姐姐说得对。莫辜负眼前人,莫到离时方悔恨。
我像是心中松了一块巨石,直起身,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在那红痣处。
墨轲,我心悦于你。
不求君心似我心,但求你平安喜乐。
我在剧烈的疼痛中看了他一眼。他也看着我,目光冰冷,又忽而变得哀凄,那张凉薄的唇轻启,问道:“疼吗?”怎么可能不疼呢?我默默对比着。那根长长的银针扎进我的脊柱时,没现在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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