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菜煮得烂软，没有半点油腥，一个半大点的馒头，估计也已经是小鱼好不容易才留下的食物了。

可宋由还没吃，就听到小鱼“哎哟”了一声，紧接着就是朱芮云的骂声：“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偷东西送这儿来了，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手！”

宋由立刻扔下碗跑了出去。

小鱼被朱芮云拧着耳朵，一边躲她的巴掌一边叫着：“我没偷！这是我自己的晚饭！”

朱芮云更是来气：“什么你的晚饭，你吃的，穿的都是我们白家的知道吗！老爷吩咐过不准这个丫头吃饭你还给她偷偷送饭！”

“住手！”宋由拉开朱芮云将小鱼护在自己身后。

朱芮云冷哼一声，目光死死盯着小鱼：“你以为有个疯子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？我告诉你，本来呢我还打算带你妹妹去看病，可现在，你妹妹的药费我分都不会出！你就等着她死吧！本来也是个不干活的赔钱货！”

朱芮云甩手便走，小鱼急了，冲上去拉住朱芮云的袖子跪地哀求：“夫人！求求你救救我妹妹！我妹妹的病再也不能拖了！”

小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，朱芮云嫌恶地踹开他：“你不是向着这个丫头吗？你去求她救你妹妹啊？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？”

朱芮云恶狠狠看着宋由，又对小鱼道：“那好，你以后要是再也不搭理她，我就考虑考虑。”

小鱼回头望宋由一眼，抹抹泪。

宋由袖子里的手悄然握紧。

“夫人，小由姐姐是好人，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，她怎么也是您的亲人啊。”

朱芮云见自己离间不成，脸色一黑，一脚将小鱼的小身板踹翻在地：“好，那你就跟她一起受罚！一起挨饿！你妹妹的药钱也休想拿到！”

“等等。”宋由叫住朱芮云，“说到底你讨厌的是我，小鱼的事也是因我而起，你直说，要怎样才能放过小鱼。”

朱芮云抱臂在胸前得意地看着宋由：“呦，怎么不跟下午似的那么硬气了？你想救他？好啊，以后你去厨房干全部的活，我们一日三餐都要你负责，泔水桶也要你来倒。你要是干得好，我就免了他的惩罚，也考虑给他妹妹看病。”
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宋由冷冷盯着朱芮云：“但如果你出尔反尔，我一定跟你拼了。反正你也知道，我是疯子嘛。”

宋由面露阴冷而邪恶的笑，看得朱芮云打了个冷颤，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走了。

“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你做好的早饭！”

小鱼拉拉宋由的袖子：“小由姐姐，倒泔水很辛苦的，现在泔水车不让进城，要走很远的路到城外去。”

“没关系，我不怕辛苦。”宋由摸摸小鱼的脑袋：“别为我担心了，你晚上的饭都给我了，你吃什么了？”

“我……”小鱼低下头，肚子适宜地叫了一声。

两人都笑起来。

“走吧，给你弄点吃的去。”

“啊？”小鱼紧张兮兮地：“咱们刚被夫人收拾完啊。”

“她不是说厨房所有的活都让我来干吗？我就提前上岗啊。”

“那……”小鱼眼睛骨碌一转，神秘兮兮道：“夫人睡觉可死了，等他们都睡熟了我们再去。”

“好啊。”